余笙客气道：“我问问季泊常。”陈凯听她说直接问季泊常，也没有表现出丝毫意外，心中大定，觉得这件事八九不离十。一想到如果成为京荣的年度供应商，他甚至能看到哗啦啦的毛爷爷向自己招手。有余笙这棵摇钱树，不愁以后没有业务做，没有钱挣。四年前答应季泊常的决定真是太对了。虽然东城分公司四年没赚到什么钱，但让季泊常欠自己这么大的人情，如今开花结果，京荣手里随便漏一点，就能保自己下半辈子一家人享福了。自己的决策太英明了，自己都想给自己点个赞。陈凯笑得更灿烂了，见牙不见眼：“不着急，不着急，余笙你抽空问问就行了，有你在，咱们公司以后发展肯定蒸蒸日上。”余笙笑笑：“陈总说笑了。”去医院的路上，余笙跟季泊常提了这个事。余笙自嘲：“我这班上的，都快成公司的摇钱树了，公司真成了年度供应商，陈总每年含泪多赚几百万，再这样下去，都能把公司运作上市了！”季泊常笑道：“你要不喜欢，就来京荣上班吧，公司营销宣传这一块的供应商，本来定期也是要对外招标的，找个熟悉的公司合作反而稳定一些，有时候走关系不一定是坏事，很多工作反而好沟通。”“不过，陈凯想要指望着做供应商躺着赚钱，想都别想。”“京荣的供应商不是那么好当的，有关系也不行，一码归一码，花出去的每一笔钱，公司审计都是要审的，品质上偷工减料更是不可能，不用到我跟前，各项目负责人那一关他都过不了。”“我可以给他方便，也会让他赚钱，但想要不劳而获，靠着关系糊弄？你觉得你男人我长得像冤大头吗？”说到最后，他似笑非笑地看向余笙。余笙听她提到“你男人”，脸上有些不自在，伸手拍了他一下：“谁是我男人！别乱说。”不过，心里的不舒服瞬间没了。她真怕季泊常因为自己，直接纵容陈凯漫天要价。季泊常听了，笑得更肆意了：“不是男人是什么？哥哥？来，喊一声哥哥，笙笙，你以前不是最喜欢喊我哥哥？”他嘴里的这声哥哥，根本没有一点正经，调情的意味很浓。余笙以后都不敢正视哥哥这个称呼了。甚至以后都无法主动喊出口了。她有些生气，转过头：“好好开车，前面有交警！”季泊常本来也只是逗逗她，虽然有些情动，但也知道分寸。不过看她如此，还是很开心。到了医院，自然又是被季夫人一番冷遇。这都是预料之中的事情。季封跟他们俩打眉眼官司，余笙本来心里还有些忐忑，见季封如此，反而安心了。季夫人在医院住了两天，就出院了。本来也没什么大病，这么住下去相当于占用医疗资源。季封说了几句，季夫人不好意思再住，就回家了。不过，让她心里彻底放下，根本不可能。翻来覆去好几晚睡不着，终于想了个法子。这天季泊常正在厨房里剥螃蟹，准备给余笙做秃黄油拌饭。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响了。季泊常双手被占着，示意站在一旁围观的余笙帮他把电话拿过来。余笙伸手拿过手机，看了眼来电显示，顿了一下。她将手机拿到季泊常面前。季泊常看到来电显示，让她直接接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