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想拒绝，但搁不住肚子适时叫了起来。季泊常肯定是听到了，轻声笑了起来。余笙有些破罐子破摔了，算了，既然都到这儿了，就坦然接受吧。她拉开椅子坐下来。很家常的饭，里面青菜放了余笙爱吃的香菇，味道有些像家里保姆的手艺。余笙抬头看了一圈，没看到保姆的身影。而且这套房子，也感受不到其他人住过的痕迹。余笙抬头忍不住问：“面是你做的？”季泊常放下筷子：“怎么，不合胃口？”那就是了。余笙摇摇头：“挺好吃的，跟赵姨做的很像。”季泊常笑了，这算是认可了，她一向喜欢赵姨的手艺。“我做之前请教了赵姨。”季泊常道。“怪不得。”不过他竟然会做饭？余笙诧异地看了他一眼。一起生活了这么多年，季泊常立刻就明白余笙的意思。他道：“我平时很少回爸妈那边，自己住总要吃饭的。”余笙意外：“你自己一个人住？没跟晴珊姐一起？”季泊常轻笑：“她又不是我什么人，我为什么要跟她住一起。”余笙一愣，甚至有些可怜他了，想起以前他对杨晴珊的殷勤。余笙还没见过他对谁那么随叫随到过。再想起上次聚会时的杨晴珊。这两个人的关系真是魔幻。不过，这也不是她能过问的事情，问多了，就越界了。她笑笑，继续吃面。余笙大概是真的饿了，将一整碗面都吃完了，甚至连汤都喝完了。季泊常很高兴，问她：“够不够吃，厨房里还有。”余笙摇摇头：“已经吃饱了。”季泊常本来也只是陪她吃一点，她吃完，自己也放下了碗筷，收拾餐桌去洗碗。余笙有些无所事事，拿出手机看时间，已经将近十二点了。得赶紧回去了。肖燕燕已经连给自己发了好几条微信，问她怎么还没回来。她赶紧回复道：“等会儿就回去。”季泊常从厨房出来，余笙站起来。“我回去了。”季泊常顿了一下：“要不在这儿住吧。”随即又解释道：“我这儿有客房，客房平时也没别人来。”余笙直接拒绝了。如果让季夫人知道自己住他家，即便是住在客房，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情来。“不了，我还是回去吧，住你这……不方便。”季泊常不会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，沉默了会儿。“那我送你回去吧。”过了很久，他才开口，声音有些低沉的哑。余笙倒也没拒绝：“辛苦你了。”季泊常听到她的话，内心有种无力和悲凉。“笙笙，你不用对我这么客气。”余笙笑道：“这么晚你送我回去，还吃了你的夜宵，感谢是应该的。”季泊常叹了口气：“走吧。”二人出了门，一路到车库，坐上车之后，余笙才后知后觉。这么远的路，她刚刚是怎么到他家的？而且自己那会儿还睡着。想到某种可能，余笙心中有些尴尬，耳朵有些灼热。到了肖燕燕那里，她还没有睡，正躺在沙发上敷面膜。见余笙回来，她坐起来，将脸上的面膜揭了，扔垃圾桶。“我还以为你要夜不归宿了，跟男友吃的啥啊，吃到这个点。”肖燕燕以为她和许祥谦约会去了。“没约会，之前不是跟你说，在忙睿云的一个活动项目，今天召开，我跟现场了。”余笙一边说，一边到卫生间卸妆。肖燕燕抱着手臂靠在卫生间门框上。“他们不是投资交流活动吗？现在投资圈都这么卷了，搞个活动到半夜？”